隔壁的胖女人失业了,最近几天闲得实在发慌,拉回家一条大黑狗,一根一米长的链子往院子里早已霉烂的旧家具上一栓,任其刨墙踹柜竟也不管不顾了。这么大条狗就此被冷落能不气么,没日没夜的哭闹。我那原本清闲平静的小日子活生生被打破了。本来胆子就小,惊着这么几天嗷嗷声,仿似恐怖片里一般。今天早晨,看着胖女人的瘦丈夫把狗栓在门口空地上,我蹲在门口盘算了很久,脑子里一遍一遍地演习着:当狗叼起我扔过去的那根涂上药的肉骨头,死啃--口吐白沫--倒地身亡。想完却觉得这般歹念怎会就这样没遮没栏的蹦出来,好歹最近也看了一点佛经类的东西,慈悲!以德服狗!于是,我挪过去一点,再一点,找到一个安全的据点,蹲着和它打了个招呼。原来还是一条受训过的狗啊!提足,警戒,用后足走路都会。唉!这么条好狗怎么就落在了胖女人手里。一个极怕狗的人却在这条大黑的眼睛里面看到满满的委屈,真是辛酸。黑啊!你也别吼了,在这有一口没一口的日子里,能蹦达个几天呢,哪天蹦达不动了说不定还会被胖女人炖肉了。不值!当真是不值!这狗似乎还真懂了我的苦口婆心,呜呜提了两声,今晚安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