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黯淡的房间。四周浸透了音乐嘀嘀的倾诉,我看着心酸的歌词一遍又一遍的聆听着黄舒骏的诉说以及林慧萍的吟唱。带着水印的画面浮现在我的眼前。一张爬满皱纹曲线的妇人的脸,一头夹杂银丝的梳理齐整的发,一身干净老式洗的发白却始终端正的衣。她坐着,静静的坐着,面无表情,眼神却复杂且迷离,等待着,就这么默默的等待着。一直一直……..
等车的人是灵动的,期盼是最初的愿望,一分钟,一刻钟,一小时,渐渐的心理没有了稳定的情绪,浮躁不安,开始张望开始烦扰。算了,走吧,等了太久了,耐心是会被时间磨灭的。然而再思量片刻,还是等等吧,或者马上就会到来,如果现在离开,先前的等待便觉得不值得了,还是再等等吧。于是为了最初的等待不会变为虚妄,我们继续期盼的等待着。时间慢慢流失,等待成为宿命,左右为难的我们依然徘徊着,停或者留,不甘心的我们选择了留。是的,只是不甘心而已。然而因果未必是等价的。终于,在时间大师的浊浸下,等待太久的人们终于选择了放弃。
黄舒骏依然用着他那磁性且极具特殊表现力的嗓音向我们告知了这个故事。独白的方式让故事成为配乐的诗歌,又在我的灵魂深处敲打了一下。一直觉得黄舒骏的歌如一个标志,有着只有他自己才能演绎的韵律。然而林慧萍在最后的呼唤却如此的画龙点睛,如同妇人满怀忧伤的眷恋。吉他的波弦留驻了音乐最后的画面。黄舒骏的演唱是极赋功力,因为独特所以长久,我想任何一个人都无法象他自己一般将《我是谁》演绎的如此到位。或者是创作才华的过于突现才会使人们常常忽略了他演唱实力,如果你去卡拉OK过黄舒骏的歌,你就会明白听和唱原来是如此不同。 我们在故事的诉说里寻找着我们各自的影子,等待使奢侈的执着化为一种可能,我们在等待的同时学会了逐渐的放弃。妇人的等待被认为是一种疯狂,这样的疯狂以爱情的表白维系了三十年,妇人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然而你能说离开便是一种放弃吗。我想象着那可能有的情节,王子与公主美好的开始幸福的生活是每个童话的结局。如果妇人在三十年前便寻找到了这种幸福,那么她便拥有快乐了吗。车站的等待成为一种缩影,泛黄的相片是人生的哲学。复杂的心绪让我无法参悟它带给我的震撼,或者只是一道没有答案的选择题。
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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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舒骏独白, 林慧萍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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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火车站的候车室时常坐着一位打扮整齐的中年妇人,手里抱着一个老式皮箱,
游目张望,似乎在期待什么。第一次见到妇人是他高中的时候,
每天夜里从桃园通车到台北补习,深夜十一点回到桃园。
妇人总是准时地坐在候车室的木椅上,等待着。只是不安的眼神,端整的打扮,
好象在等待着某一位约好的人。起先他没有特别留意她,可是时间一久,
尤其是没有旅客的时候,妇人就格外显得孤寂。
有一天,他终于下定决心在候车室等待那妇人离去。一直到深夜落雨,一直到凌晨一点,
妇人才站起来,走到候车室的黑板前,用粉笔写着:水,等你没等到,我先走了,英留。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候车室长久以来的这则留言是出自那妇人。后来车站的老人告诉他,
妇人已经在候车室坐了二十几年了。有人说她疯了;有人说曾看见她打开皮箱,
箱里装的是少女时代的衣服;大部分人都说,在二十几年前的一个夜晚,
英和她的水约好在车站会面,要私奔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可是叫水的那个男人却缺席了。
有一天,他回家的时候不再看到英的影子,问了车站许多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这风雨无阻的妇人,那一天没有来。第二天清晨,英残缺的身体被发现在铁道上,
皮箱滚到很远的地方。旅客留言板上有她的字迹,只改了几字:水,等你三十年,我先走了,英留。
(唱)就这样 断了线
就真这样 不再相见
飞逐了时间 飞逐天边
飞到另外一个没有我的天
经过许多年 所有的眷恋
漂浮在时空里没有终点
人生是一张泛黄的相片
而我站在车站静止的画面
林慧萍的《驿》,对钟情于流行音乐考据的人来说,是一个很好的素材,从它出发,我们可以接触和了解许多与它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东西。
据说,林慧萍看到这个故事后非常感动,便将文章交给当时的制作人杨明煌,后来由李姚作词,蒋三省作曲,黄舒骏念白,完成了这首《驿》。但其实李姚也没有写什么,只不过给故事加了几句感慨,“人生是一张/泛黄的相片/而我站在车站静止的画面”。
黄舒骏念了几句后,林慧萍的声音开始加入,但是直到歌曲进行到三分之二她都没有词,一直轻轻哼着一个旋律。
下载 http://u.115.com/file/f2f9da1ff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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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LHGWCNM 于 2010-12-12 05:37 编辑 ]